被小米歧视的，还有曾经拥抱过苍井空的雷军

作者：歪道道

2012年1月15日，凡客巅峰时期的年会上，苍井空惊喜现身。瞬间引爆气氛。而包括凡客CEO陈年、小米科技老总雷军、前天使投资人薛蛮子等纷纷上台与之拥抱，表示久仰。

年过半百的薛老爷子在网上发表感言时表示，“见到了传说中的苍井空，观摩了她写书法，还问了她何时学书法，颜柳欧问她临的谁的帖。她回答幼年日本即学书法，到中国来又开始学书，不临帖。”

但爱好书法的薛蛮子可能没有想到，上了头条的是小米雷军与苍井空的拥抱照片。照片上，雷总笑的像个孩子。

3个月后，雷军在微博里@了一下“小米公司”，质问：凡客有4个代言人，小米想选谁啊？“小米公司”答：大家都推荐苍井空。

果然，不多久，就有新闻通稿满天飞，传苍老师代言小米旗下产品米吧，费用不低于7位数。可能是宣传效果奇好，之后，小米又开始了与日本女优们的多次眉来眼去。波多野吉衣、泷泽萝拉等日本知名女优，开始频繁出现于小米的各个代言或者发布会或者年会的新闻稿中。

那时候，小米HR招人计划总能特别轻松地完成。而会日语一定是也成了很多在职小米人的期望，万一女神哪天降临宠幸，会日语的优势有多大，用下半身思考都能想通。

但小米想从屌丝经济冲击高端领域之后，遗憾的是连选择女神的画风都变了。在去年的小米年会上，欧美范模特内衣秀的劲爆场面，一度超过雷总和苍老师在（fan）大(ke)明(nian)湖(hui)畔上的热情相拥。

在经历了起伏之后，最近小米公司创新部总监秦涛（原中华万年历创始人），在校园宣讲会自信的讲到，“如果你是日语专业的学生，那你可以走了。或者我们可以送你们去从事电影事业！”据说当时，在场至少两百名学生都笑了。

然后“日语专业歧视门”爆发。想必曾经与苍老师同台的雷军，一定有想打人的冲动，毕竟爱过，哦不对，毕竟是抱过日本电影女演员的人。

事到如今，经过舆论持续发酵，简单的官方道歉和处理声明，不仅未能完全平息来自各界的“怒火”，反而引起了对“通报批评”的又一波追。这对现在正处于转折关键点的小米来讲，糟糕透了。

要质疑，但别要求和期待小米会修改处理决定

单纯就事论事，在这次招聘过程中，秦涛总共犯了两次错误，这点毋庸置疑。

一方面，在招聘声明中白纸黑字地写明了“不限专业”，但进了会场之后却直接把“日语专业”清除，这明显是工作的失误。

另一方面就是引起轩然大波的侮辱性隐喻词汇，歧视女学生的专业及就业方向，虽然某种程度上可能调侃的成分居多，但在这种公开场合下，效果等同于指名道姓的低俗骂街。

客观上讲，言语是思想的表达，公开和不公开的区别在于，是否会把素质放在明面上接受道德的抨击，骂人者不觉鄙陋，旁观人却看得懂是非，显然秦涛犯了双重错误。

不过这件事曝光后，秦涛也承受了来自各方的口诛笔伐，小米作为秦涛服务的公司，深陷旋涡也是必然。

不过，互联网歧视的锅，其实不应该只甩给小米一家。而歧视的界限也很难界定。

前有美团的泛黄区全方位招聘歧视，后有小米高管的猥琐隐喻，这些公司的错在于公然挑战互联网平等、自由的底线，可实际上现实中多得是不在曝光范围的歧视状况。比如财大气粗的阿里，其HR在招聘时也会表现出企业的强势，让应聘者感觉收到了其实。在有腾讯背景的知乎平台上，到处可见相关吐槽。

再者，最近莫名其妙被推上新闻的一则《任正非正传》里的故事，一北大毕业员工写了万言书上呈任正非，结果得到的批复是：“此人如果有精神病，建议送医院治疗，如果没病，建议辞退。”在这个通篇为正面报道的例子里，且不说仅凭借一件事就辞退员工是不是有失偏颇，按照这种“精神病”的说法，是不是也触及到歧视精神病呢？

二则，秦涛在公开招聘的场合所代表的确实是公司不假，但是这种侮辱性言论明显带有个人色彩，说到底所暴露的更多是一个人的素质问题。企业本身本来就无法控制某个高管火团队的人品会不会炸裂，即使是识人用人也难免会出现走眼的时候，以个体单纯的素质和人品去揣测一家公司，难免会有主观上的刻意。

至于“通报批评”处罚得有些轻了，归根到底也是企业内部的规章制度在决定，相同情景，一个公司认为可以谅解，另一个公司则愿意拿员工来平息民愤，都是自身选择。就像阿里抢月饼事件，外界同样觉得难以理解。小米这个被难以理解也很正常，理解了才不正常。

所以，该质疑处理结果还是要质疑的，这是舆论的自由。至于小米会不会因为批评而改变处理决定，则不要抱有太大期望。

它才不在乎你们这群可能会用苹果手机的人。

小米内部的优越感不会随着品牌衰退而衰退

企业文化实际上是一种看着很虚的东西，尤其是舆论认知这种流淌在内部的精神气息，总是像隔着一层纱在窥探，但不可否认它切实存在，尤其是在“丑事”曝光的时候，企业文化总是要拿上来鞭笞一番。

秦涛事件正是如此。他在言语中的“优越感”以及行为中的“约束”丧失，是很多公司高管的通病，只是小米用这个通病彻底点燃了大家的情绪，这才是批判小米企业文化的根本理由。

2014年左右，雷军用线上渠道和性价比产品颠覆智能手机行业之时，除了期待说着日语的性感女神降临，公司上下无不蔓延着成功者的自豪感。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，小米人的优越心理却还是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，这就有点不合时宜了。

从这两年的数据来看，如果不是近来触底反弹的效果得以在财报上显现，小米现在的境况想必和被全面唱衰的联想有一拼。

以2016年为例，这个小米未曾公布销量的年份，外界常用“坠落”来形容它的情况。在一些第三方调查机构的报告中可以看到，小米不仅无法和华为这样的老牌手机厂商抗衡，还在某个季度中一度跌出排行榜前五。一时间，小米手机和公司差点成了“快消品”，生命周期濒临结束。

但即使是在这种高开低走的情况下，小米对外界传达出来的还是极度自信，甚至用一些惯用的套路来面对竞争，这未尝不是企业文化的一种外在表现。

（小米科技产品公关经理评论荣耀）

比如由小米挑起的几次网上互撕事件中，众位高管的素质确实有些不敢恭维。除了像小米产品公关经理，在小米下滑时期依旧嘲笑荣耀喜欢像狗一样被小米牵着走之外，更早的是小米员工在微博上调侃前来求职的诺基亚被裁员工，被王思聪的火力炮轰小米的“优越感”以及背后“抄与炒”的成功秘诀。还有小米和华为的2K之争、小米网新媒体总监钟雨飞要对魅族”以牙还牙、正式阉割那条疯狗”之言，以及多次过激指责乐视，无不透漏着小米人员的好战与自信。

除此之外，嘴上讲着回归初心、实则继续耍猴的做法，还有十项黑别人的“黑科技”等等，很大程度上说明小米依然延续着粗暴、鄙视的行事风格。通过这些事件可以看出，贬低对手、抬高自我，甚至不惜用一些低俗言语，成了小米高管对外表现。

如此看来，言语攻击似乎是一种被企业默认的行为，只是以前对准的是竞争者，现在对象演变为普通网民，不能不说这两者也有一定程度的因果关系。

小米的大起大落使其产品文化代替了企业文化

由简入奢容易，而由奢从简却很难，对小米来说也是如此，急速成功带来的优越感还未酝酿为一种积极的文化，就受到剧烈变动的形势影响，一旦用户和市场不买小米的账，再保持这种姿态就有些可笑了。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讲，正是大起大落的转变，导致小米并未形成良性的企业文化。

最直接的表现就是，我们可以看到除了“为发烧而生”的口号频繁活跃于公众视野，小米疲于应对竞争者的攻势下，雷军和一些高层的言论或行为一直在反复变化，这导致传达给外界的企业理念很多都不能自圆其说。

比如，专注、极致、口碑、快的七字箴言，据说是雷军浸淫互联网近10年的感悟精华所在，而事实上目前小米所做的某些举动都在与这些理念背道而驰。曾经只做一款手机、一个型号的承诺轻易抛弃也就罢了，但也不应该到一年十几款手机如此“丧心病狂”的程度，可小米就是做了，完全不在意“专注”和“极致”了。

再以降价一事为例，雷军曾在谈论小米低价时坚决表态不会涨价，然而今年初，小米性价比的代表产品就投入了涨价手机的行列。元器件价格提升、手机价格水涨船高是很自然的事，但错就错在不要话说的太满，要不然就会给外界留下出尔反尔的印象，诸如此类的事件若是频发，对企业文化和形象都是一种挫伤。

另外还有一点可以明显看出，小米是一个完全用产品文化代替企业文化的公司，这在智能手机行业中比较少见，毕竟，即使小米不能像华为这样成立多年的老牌企业，日积月累地沉淀和完善内部文化，但也应该达到蓝绿厂塑造年轻、时尚文化的水平。可惜事实上，并没有。

总而言之，在国内手机行业的市场格局渐趋稳定的情况下，如今小米正扮演者重生者的角色，企业文化所起的作用还将长远影响公司的未来，即使难以回归巅峰，在小米生态系统不断改进的发展道路上，也不该让低廉的企业文化拖住脚步。

秦涛点的火，小米要灭，而以如今的舆论形式来看，想要彻底平息歧视门，小米最好的办法可能只有一个，那就是把曾经跟它暧昧过的苍井空、波多野结衣、小泽玛丽们重新请上舞台，实现曾经的传言，然后让她们用日语向大家发福利。

没准在小鲜肉霸占手机市场的现状中，这还能成为一股清流。而秦涛歧视日语专业的事情，跟硬盘女神们的胸和腿比起来，又算什么。

歪道道，科技媒体人，互联网分析师。